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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37堂改變人生的生命書寫課》中說到這麼一則小故事

有一個節目叫「誰得到那隻狗」

在這個節目中會開放一隻動物收容所的小狗供人認養,但,認養者必須透過競爭,經由評審的評定後才能決定,誰比較有資格把狗狗帶回家

至於競賽的內容則是,每組人馬都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跟狗狗相處,同時,在這一個晚上中,必須要教會狗狗一個把戲

作者說,讓她感到最有趣的是最後一組的參賽者,因為他們要教會狗狗的把戲是——祈禱

不過,有趣的不是這個把戲的內容,而是參賽者在教導狗狗的過程

參賽者兩人先先示範祈禱的動作給狗狗看,一人裝狗,一人做出祈禱狀並大聲說著「祈禱」,但狗狗畢竟是狗狗,怎麼可能會懂?而且更甚的是,最後兩位參賽者居然還試圖對狗狗闡釋祈禱的意義

想當然爾,這隊參賽者並沒有贏得狗狗

而能夠將狗狗教得最好的那一組並沒有使用什麼特殊的訓犬技巧,只是純粹地拋開了人類的優越感,和狗狗一起躺在地上、滾來滾去的

 

作者以這個小故事來帶出我們跟其他人相處時的類似情況

很多時候我們都會因為別人「聽不懂」我們的話而感到氣餒,但或許真正的重點不在於那個他人的吸收、理解能力差,而是我們無法走出自己的框框和別人相處

這個故事讓我想到了自己從前的家教學生

研究所時期我曾做過一陣子的家教,學生從小學到國中都有,其中有位國中女生的確曾讓我感到挫折

我主要是幫那位女學生上數學課,而在國中數學中,公式是一項很重要的東西,因此,我多會先講解一個公式後,再以此為基礎來讓女學生練習各式的算法

一次,女學生在算一道基礎的公式題目時突然卡住了

在一旁看著的我,於是忍不住嚴厲了起來

我要女學生先把公式給寫出來

她戰戰兢兢的看著我,寫下了類似於a+b=c的公式

然後我說:「現在,妳既然已經知道了ac,那b還算不出來嗎?」

現在回想起來,我真覺得當時的自己既沒同理心又殘忍

我會覺得國中數學簡單,那是因為我從以前就喜歡那些算式,而且也早就懂得該怎麼解題

可是對女學生來說,那卻是她初碰且不喜歡的科目(人一旦不喜歡某些事,就會出現排斥學習的心理),對於公式的應用她當然沒有我熟,而且在解題手法上也當然沒有我高竿

可是,我卻希望她能在瞬間學會那些、我認為簡單但她卻不見得這麼想的東西,這對她來說未免太強人所難

而且,也許她並非不懂或不會應用,是我的講解方式讓她不懂

很多時候,我們都以為自己已經講得夠清楚,是對方理解力差才聽不懂,但其實,很可能根本不是對方的問題,而是我們自己的表達不夠清楚,或是用錯了表達方式,才會讓彼此的對話像兩條平行線

 

語言,從來就不是客觀的,在這之中,即便我們使用了相同的字彙,但口氣或對之的理解程度不同,就會產生出不同的解釋

就像有些人認為「敗犬」是個中性的詞彙,只是拿來形容年屆適婚卻單身的女性,但對學過日文的我而言,因為知道這個詞的本義是「喪家犬」,所以就一直覺得這個詞帶有強烈的貶損意味,而非常討厭使用這詞彙來指涉單身女性

 

所以,每當我們覺得對方「聽不懂」時,或許我們該反觀自身,有沒有站在對方的立場、角度,使用對方的語言與之對話?

如果我們總是站在自己的堡壘裡向外喊話,那些站在堡壘外的人又怎麼可能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麼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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