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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37堂改變人生的生命書寫課》中,於每一個小故事的後頭都有一則「專注的自由書寫」的小練習

藉由這些練習,可以讓我們更深入去思考一些我們平常認為很理所當然的事、或我們從來都沒意識到,但卻已經對我們形成制約的事。

其中,以下幾個練習是讓我印象最為深刻的:

 

1.有哪些格言警句陪著你長大?比如囝仔人有耳無嘴、內衣褲要隨時保持乾淨,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何時會發生意外,或者絕對別買凹陷的罐頭。

 

如果仔細回想,會發現,這樣的警句應該不少吧!

可是,那些警句真的都是那麼必然或者具真實意義的規定嗎?

就像上頭所列舉的「囝仔人有耳無嘴」,雖然我們都是這麼被告誡大的,但是有的時候,天真童蒙所說出來的話,反而比我們這些被自以為是的所知給障惑的成人更能直指核心,也許小孩說的不見得不對,只是他們說出了我們不想承認或迴避的事實,因為不想讓場面變得難堪,也不想讓自己的本心被戳破,所以就乾脆叫小孩閉嘴,反正大人們有大人專屬的威權可用,不是嗎?

還有那句我們尤其耳熟能詳的「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」

這句話真的完全就是那麼必然無誤嗎?

年紀大的人,因為見多識廣、閱歷豐富,對於某些事的評斷,的確是比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來得精確,但卻也不見得每件事都是如此

可能在一百件事情裡,年輕人只是因為23件沒聽老人言而吃了虧,就被如此教訓,但若有340件事是因為聽了老人言而吃虧時,又豈會有人跳出來大罵:「都是那老糊塗誤了我!」

畢竟未來的事誰都難以預料,很多時候,如果我們連自己的人生都理不清了,又怎麼會以為自己能給那些年輕一輩的較為正確的意見?

 

2.花六分鐘寫下你成為弱勢的經驗:或許在某個聚會中,你屬於少數種族,或者在一群男士當中妳是唯一的女性,或者在一群肉食者當中只有你吃素,或者在滿是說日語的公車乘客當中,只有你的母語是英語。這會是什麼樣的情景?它對你造成什麼樣的衝擊?你是怎麼感覺到被人論斷?在這種狀況下,你會改變你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方式嗎?你會因此表現得更低調,更安靜嗎?

 

當看到這個問題時,我的腦袋可說是一片空白,因為在上述的四個事例中,我碰過的情況就有兩個——在只有男性的餐廳中,我是唯一獨自用餐的女性;在滿是說日語的公車乘客中,只有我的母語是中文——,可是,對這些狀況,我卻渾然無所覺,仍舊照著自己的步調行進,沒有感覺遭受任何衝擊,也沒感覺到如何地被論斷

這個練習的主要目的是讓我們再次思考對正常的定義,以及這些定義如何以細微的方式讓我們排斥他人、論斷別人。

但是,誰有資格決定正常是什麼?(我喜歡這句話,因為在一群「正常人」中,「瘋子」是不正常的;但在一群「瘋子」中,「正常人」才是不正常的,那麼,在這個世界上,誰才是真正的「正常」?)

無知孕育恐懼,恐懼孕育逃避,逃避孕育誤解,誤解孕育刻板印象,刻板印象孕育偏見,偏見孕育仇恨,仇恨孕育暴力。

作者希望我們能停止這種惡性循環,所以才會設計出這個練習,試著讓我們站在弱勢者的角度上去想一想

可是,在她所舉的、我曾經歷過的兩個例子中,我並沒有受到衝擊,也不認為自己是弱勢的(或者該說,若非作者提起,我根本就沒想過這檔子事),當然也就不會改變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方式,更不會因此就表現得更低調、安靜

但,因為作者的這個提問,我想到了另一個問題——一直以來,我是否都活得過於強勢?還是太過淡漠?抑或自我感覺太良好?

 

就是因為這樣「不把旁人放在眼裡」,所以才會感覺不到別人的眼光或論斷,所以我才從來沒有成為過弱勢的經驗吧

雖然作者說這也不錯,但我卻懷疑的想著:這樣真的好嗎?正因為我沒有經歷過那些處境,所以我會不會很容易地就一腳採到人家的痛處上去呢?

就像我因為以前曾被高跟鞋踩到過,知道被踩的痛,所以現在,當我穿著高跟鞋走在人擠人的地方時,都會特別留意自己的腳步,小心別去踩到人

如果當年我沒被踩過,大概也就不覺得被高跟鞋踩到有什麼大不了的吧

 

就像這樣,書中的許多小練習雖然看起來簡單又平凡無奇

但若有耐心的照著書中所寫的去練習

或許對於生命,我們就能觀照出許多被我們忽略的細微之處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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